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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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赎
      
   
    暖暖相信　有一种爱可以救赎。 　　
    （一）暖暖是她 　　我是信然，23岁，北方人，现在上海，在读研究生，在一家叫VINCENT的酒吧唱歌。因为我沉醉于自己的哼鸣，那是让自己平静的极好方法。偶尔透过遮住我左眼1厘米的细碎刘海，我看到台下尖叫的女生，她们的发泄方式让我奇怪。 　　第二次看到暖暖是在酒吧，她静静地在角落喝着啤酒，抽烟，手有些苍白，嘴唇猩红，但衣着颜色单一，是简单的灰色，越发显得她的嘴唇像深夜里一抹忧伤的晚霞，或许更像伤痕。 　　这个女孩的内心在排斥着外界的进入，她是只脆弱的鸽子，但已经懒得再扑腾她寂寞的翅膀。 　　第三次看到暖暖是三天以后了，这真是个美好的数字，那天台下的女人依旧在尖叫，不说女生，是因为有许多皱纹像荆棘的中年女人，在朝着我飞吻，我笑笑，看着她们身上昂贵的皮衣，兜里装着老板发的薪水，5000块足够我独立地生活，我认为保持人个性独立和精神独立的前提是自己能控制自己并有能自由支配的钱财。 　　暖暖还是在那个角落，她不喜欢光，手里端着的是细长的杯子，红红的酒，是血腥玛丽么。她没有涂口红，左手虎口纹了条黑色的藤，她苍白的手，她黑色的绝望。 　　不能否认，我在观察这个女孩，她已经吸引了我的视线。我今天唱了一首歌，叫鸽子。 　　美丽的脆弱的你，应该在阳光下飞翔，洁白的云朵和苍茫的大海，洗去你眼里的沧桑，不要蜷缩在那黑暗的角落　品尝冷冷的忧伤　 　　美丽的脆弱的你　是否失去了方向　是否可以借你肩膀　让你老少皆宜的捏脊方法不那么彷徨　因为我能感到你的忧伤　那是世间独特的芬芳　 　　暖暖用食指和大拇指摩擦着杯子的边缘，懒懒地笑着，没有目的，浅显的目光。我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女孩子爱上同性，因为她们更能体会彼此的气息，个性和一些极其私隐的东西，往往她们更需要保护和纯洁。 　　暖暖，她的忧伤让我看见，是她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这一次我唱了3首歌，现在大约10点，VINCENT里都是喧闹的都市男女，像热带鱼一样寻找着气味相投的伴侣。 　　我游向暖暖，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是什么样。 　　暖暖有着干净的容颜，脸颊泛红，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我没有开口，在她身边坐下，等她喝完杯子里的酒，她说，时间不早了。 　　当我准备说，我送你出去吧　的时候，暖暖一把拉起我的手，跳舞吧。她忽然叫着，声音明亮得像五月的天空。 　　这是个快乐与绝望并存的女子，或者说，是孩子。 　　（二）暖暖是她？
    　　
    　　后来，我们成了偶尔说话的朋友，她听我唱歌，我听她说一些细碎的事情。 　　她和我同校，大三，艺术院校舞蹈专业的。 　　她会陪我去酒吧，我唱歌的时候，会说，下面这首歌要送给一个叫暖暖的孩子，许多女生依然尖叫，暖暖只是浅浅地笑，依旧手指抚摩着水杯，我已经不让她喝酒了仔细分析如何检查白癜风的症状。我觉得我能理解那些尖叫的女生，却靠不近暖暖。 　　她的手指总是让我寂寞，有一次，我拉起她们放到我手掌上，摩擦……暖暖突然哭了，泪水是过去的崩溃。 　　我想，她一定是失去了某些爱人的能力。 　　所以，她是只折翼的鸽子。 　　很快我就要毕业了，也许那是要离开上海的时候了。我可以回北方，那座干净的城市，找份大学教师的工作。 　　这个城市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繁华就是灰烬。 　　只有她，暖暖，还有我在VINCENT的哼唱。 　　有一天，暖暖问我，如果你毁容了，那些女生还会为你尖叫吗？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不会。除非我戴个佐罗的面具。 　　说完我和暖暖哈哈大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地球上所有的春天都盛开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暖暖。 　　在阳光下的草坪上，学校的石凳。她坐着，乌黑的头发垂下来，皮肤像南海洁白的珍珠，圆润光滑，这个女孩像朵莲花，身上有着独特的气质。 　　那时我大四，想来她那时是刚进学校。我把初恋给了一个大一的孩子。
    暖暖是她…… 　　知道暖暖这个名字，是因为南，一个暗恋我许久的师妹，她拿给我一本诗集，蓝色的底，开着大朵大朵的莲，让我想起一副名画，叫星空。 　　南说这是她的好朋友写的，其中有些很适合谱曲，作歌词。 　　蓝色的天幕金黄的麦田　湿润的泥土甘甜的山泉　我头戴着五色的花环，等着作你美丽的新娘，只因你抹去了我固执的忧伤
    　　蓝色的天幕枯黄的麦田　干涸的泥土甘甜的山泉　我还戴着五色的花环　你已经消失在世间　我还在这将你怀念 　　戴着五色的花环
    我为这首诗谱了曲，第二次见暖暖时唱着，那个角落的女孩突然抬起头，眼睛噙满了泪水，那一刻，我发现，尖叫能给我的虚荣，比起这女孩的泪水，像是沧海一粟。
    几乎同时，我看到了那朵阳光下的莲花，原来她是我的初恋。 　　（四）暖暖 　　我牵着暖暖的手，带她来到了我的家乡，我带她买温暖的食物和她喜欢的衣服。 　　她偶尔会静静地弹琴，我父母很喜欢听她弹那首爱尔兰民歌，多年以前。
    　　
    　　
    　　她也会煮玉米萝卜汤给我们喝。 　　我做了离家不远的一所大学的音乐老师，暖暖在附属中学教孩子们跳舞。 　　莲花摇曳生姿，我希望永远能这样下去。 　　于是我向暖暖求婚，那时我26岁，暖暖23岁。 　　我说：暖暖，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如果你爱我的话。 　　暖暖说：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听到你唱那首歌的时候，准妈妈如何防治白癜风我就知道也许是命运，上天没收了我第一次爱的人的生命，但是却给了我另一个你。 　　我笑着说：暖暖，我们都在23岁陷入爱情。